从马路摊贩到网红菜场强哥夫妻的菜场浮沉30年

强嫂视频卖菜。
冯贺 摄

笔下的杭州菜场

讲述人：杨忆华

从马路摊贩，到进玻璃顶棚搭起来的简陋菜场，再到如今超市般的网红菜场；从自行车、三轮车到汽车更新换代；从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到有车、有存款、儿孙满堂……

万万千万类似强哥强嫂这样的普通卖菜人，用青春奋斗出了越来越有滋味的生活。

从富阳屯子到杭州来闯荡

强哥强嫂是富阳人。
30多年前，村落里经济条件不好，路也没修。

1988年，强哥夫妻带着不满两岁的儿子来杭州闯荡。
“改革开放了，我们也想找点事情做做。
”

他们先走了一段，然后用几天的饭钱买了8元钱的车票，三口之家经由了整整3个小时的颠簸才到。

强哥强嫂在离东山弄不远的出租农人房里草草安了家。

在东山弄当上马路摊贩

那个时候的东山弄，除了国营的蔬菜副食品公司，没有菜场，都是走街串巷的流动摊贩。
强嫂便是在买菜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些摊贩。
1991年，强嫂把工厂的活辞了，下决心卖菜。

第一笔买卖，是强哥骑着自行车，晚上12点半从批发市场驮来的一蛇皮袋50斤豌豆。

“街上铺一个蛇皮袋，摆上去就开卖了。
”强嫂说，马路菜场一定要起早去，占个好位子买卖就会好很多。
她记得，第一袋子豌豆的流水是150元。

“那时候进货是去三里亭的，蔬菜品种就那么几种，茭白、冬瓜、木耳、青菜、包心菜，不像现在有大棚，一年四季各种品种蔬菜都不断的。
来买菜的人也不像现在，讲究搭配，也讲究新鲜，每次买都是一小把，多买几个品种。
”

马路摊贩做了两个月旁边，强哥找到了另一条买卖经，给附近的饭铺、食堂当采购，去进货的时候顺便帮他们采购。

大雪封路，推着三轮车走了一晚上

做马路摊贩的日子，就算是苦出身的强嫂也影象深刻。

“从小女儿出生前一年开始到东山农贸市场成立结束，韶光刚好12年。
”强嫂说，当年带着小女儿一起卖菜，大凌晨就把几个月大的女儿从被窝里挖出来，放在竹篮里。
“露天卖菜，下雨了，买卖来了，怎么办，只能让孩子淋在雨里。
”

1994年大雪封路，强哥去进货，愣是从三里亭到东山弄，推着三轮车走了一晚上，末了菜是进来了，但是车子压坏了：“回到东山弄太阳也出来了，菜还卖不掉……”

日子究竟是超越越好了。

1999年，强哥强嫂花了6万多块钱，买下了人生中第一辆小汽车，昌河面包车。

2003年，东山农贸市场正式成立。
强哥强嫂成了第一批入驻农贸市场的经营户，告别了马路摊贩的露天卖菜模式。

2006年，东山农贸市场第一次改造，改成半超市，引进品牌店。
强哥强嫂的买菜买卖越做越红火。

2012年、2013年菜场第二次改造提升，开始电子化管理，信息公开。

2018年至今，第三次改造提升开始，安装空调，引进视频卖菜App，开启聪慧农贸模式，强嫂卖菜搭上了流量的快车。

强哥进货的车也已经是第三辆，升级成7座的小面包车。

上世纪90年代初，杭州市中央品种最多、档次最高的综合性农贸市场该当是龙翔桥吧，当时的名字叫龙翔桥农副产品市场。

我跑菜场是1991年。
那是钱江创刊的第五个年头，大家的生活水平远不如现在，花在吃上的用度比例比较大。
我记得那时候一个月的人为收入也就两百元旁边，但鲫鱼的价格和现在差不了多少，要卖到10块一斤旁边。

栽种业养殖业物流什么都不发达，菜价受景象影响就很大。
有一年黄梅天，青菜都卖到5元多一斤，在那个月收入才两百旁边的时候，这个菜价真的是天价了。

在城市里，菜场是一个最具烟火气的所在，也是理解民生一个很好的切口。
怎么把时鲜菜的门道、黑心商贩的伎俩，以及生活化做事性的信息供应给读者，我们就想着能不能开个专栏。
“菜篮子”的专栏便是这么开起来的。

在接下来的四五年里，只管在家里不做饭，但为了事情，我会常常去菜场走走，每周写一篇“菜篮子”专栏。
菜价高了还是低了，菜篮子好不好拎，这阵子又有什么新品种上市，都在专栏里和读者逐一道来。

几年跑下来，和管菜篮子的工商部门也熟习了。

那几年终于“菜篮子”有种说法“两头叫，中间笑”，指的是种菜的“菜园子”因赢利不多要叫，买菜的“菜篮子”因蔬菜价高更要叫，唯有中间环节的“菜摊子”因获利丰硕而笑。

1995岁首年月春，正值蔬菜淡季。
这种征象特殊明显。

若何才能让老百姓买到既新鲜又便宜的好菜？报社领导说，菜篮子最关系幸福感，你要把“菜篮子”这篇大文章做好。

于是我和上城区工商局以及龙翔桥农副产品市场工商所商量，能不能一起推出让利活动，活动名字就叫“大众菜卖大众价”，目的是反对流利领域的暴利，让“两头都笑，中间得利”，实实在在减轻“菜篮子”的分量。

工商部门在龙翔桥辟出专门的场所，免费给菜农当直销点，菜农少了中间商的环节，菜价会下来，另一方面，直销点的加入，也给其他摊位带来冲击，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1995年2月23日，第一次活动开始。
番茄、西芹、冬瓜、圆椒、黄瓜、菠菜等六种大众菜率先实施同行议价，零售价均匀降幅为24.1%。
番茄卖1.8元一斤、西芹1.5元、圆椒2.8元、黄瓜2元、大菠菜0.95元。

这实在是蔬菜直销的开始。
两个月后，“大众菜卖大众价”在全省铺开，好几个地方的菜价明显低落。
仅当时的湖州，全市菜农直销摊位就达1774个，占总摊位数的61.5%。

活动火爆程度真的超出想象。
无论是政府还是读者，都给了钱江这个活动一个大大的赞。

那个场面，至今影象犹新。
用现在的话说，是捉住了大家当时的痛点。

那也是我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作为的幸运，能够用自己的职业为大家做点事情，能够用媒体的力量推动社会进步。

来源：中国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