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游戏代入感

同理心指站在对方态度设身处地思考的一种办法，让自己进入他人角色，体会他人因环境背景、自身生理、生理状态，更靠近“他人”在本位上的感想熏染与逻辑。

——维基百科

生理学家 Albert Ellis 认为：我们对他人表示共情，是由于在客不雅观上他人的遭遇与我过去、现在、未来的遭遇有多少雷同之处。
或是由于在主不雅观上，臆想自己将来或许遭遇了与他人类似的环境，引发设身处地的比拟，从而不自觉地产生类似的感情反应。

客不雅观上，诱发我们共情的是更个人化的缘故原由，来自每个人人生经历中分歧凡响的深刻的差异体验，即「附近情绪」。
我们随意马虎对经历相似的情节产生触动，而对与履历相反的情节难以共鸣。
以是一个人冲动得一塌涂地的电影，另一个人可能对它无动于衷。
也是为什么情歌在分离时听最为揪心。
正如麦基所说：「当我们认同一位主人公及其生活的希望是，事实上是在为我们自己的生活希望叫好」。

主不雅观上，我们会「类似遐想」，有些游戏并没有很真实、风雅的画面，但玩家还是能通过「臆想」、「脑补」而代入游戏情节中，体会到真实的感情变革。
例如完备摒弃了游戏画面，仅通过笔墨互换的游戏：《Lifeline》、《流言侦查》等。

《Lifeline》

另一方面，同时与共情提出的有「内模拟」理论。

内模拟是伴随移感情化涌现的一种生理征象，指人在审美工具时，作为主体的人会与工具产生一种情绪互换，由于外物运动的浸染，人的直觉会按照工具的性子，内在地模拟工具的运动和情绪特色，并享受这种内模拟的快感。
暴力和色情是比较随意马虎引起内模拟的例子。

共情和内模拟理论，阐明了我们在与角色产生共鸣时，如何得到情绪和生理两方面的体验，而「自己进入他人角色」的体验，在这里我把它代称为「感情代入感」。

【要素】

以下提出解释游戏「感情代入感」的要素，并比拟游戏与影视的差异：

感情基调——氛围

现在请你思考一个问题：一款游戏，怎么用最大略的办法让玩家感到恐怖。

很多人随意马虎想到，也是最大略的办法：做一个胆怯、吓人的氛围。

《寂静岭：归途 Silent Hill: Homecoming》

为了生存，人在千万年的韶光里进化出了能跳过思考环节，直接对环境快速反应的能力。
以是当处于一个环境时，大脑会快速对环境作出判断，并诱发感情。
我们把这种不须要反应，快速浸染于身体的感情称为「原始感情反应」。

比如感想熏染到环境的危险时，下丘脑会直接刺激身体分泌肾上腺素，我们会不自主地心跳加速、瞳孔放大、汗毛竖起、肌肉紧张——而我们把这种表现理解为一种原始的「恐怖感情」。
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胆怯电影的剧情一样平常不强，由于它的重心在于营造胆怯氛围。

其余，我们在提起恐怖感情时，也常常提起「未知」的影响。

人脑无时无刻地在探求图式（Pattern）。
第一次做一件事，没有履历参照的话，都会觉着不适、乃至危险。

胆怯游戏里的恐怖大量来自于未知，即这个空间存在着大量不符合图示的规则，你永久摸不清下一个转角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会从哪里冒出来。
这种未知的恐怖会迫使我们不断预测之后的可能，而预测的内容每每是我们能想到的最恐怖的内容，这种猜想强化了我们感知到的恐怖。

《反应探路》摒弃了最主流的「视觉冲击」，仅仅用线条来显示内容。
但其奥妙利用了「未知」和「音乐」，让玩家觉得到了深刻的恐怖。

玩家评论：这个游戏是第一个吓到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打冷颤的。

《反应探路 Dark Echo》

以是游戏在环境氛围的设计上，就已经明显地奠定了其感情基调。

《我的战役 This War of Mine》

《风之旅人 Journey》

《底特律：变人 Detroit:Become Human》

一些游戏没有很强的故事内容，仅用了纯粹的画面措辞，就能引发玩家的强烈的感情。
这种游戏常常被惊叹，由于它如宏伟的画作一样，本身便是一个精良的艺术作品。

营造环境除了画面内容，音乐也是一个主要元素。

一方面人类的古脑中存储着原开山祖师先对声音的觉得，比如有生理学家认为，人对指甲划黑板声音感到恐怖，是由于猿猴先人碰着危险时会发出类似频率的刺耳声音。

另一方面通过文化和后天对音乐感情鉴赏的习得，也让我们更随意马虎体会到音乐所希望传达的感情。

感情着陆点——人

「人」就像感情代入的「着陆点」，我们通过与虚拟人物之间的同理感想熏染，经历故事，体验生活以外的生活。

此处的「人」是广义的，它可以是任何一个物种，乃至可以没有任何具象形象；同时它是狭义的，我们不会对故事中每一个途经的人共情，这个「人」常常位于镜头的中央。

例如两个好朋友A和B的故事，如果镜头至始至终是跟A子走的，在A和B产生冲突时，我们感想熏染到更多是A的感情；反过来，如果镜头注目标是B，那我们则更可能代入B的角色去体会。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是孩子和妈妈的故事，纵然镜头始终随着孩子，在产生冲突时，有些妈妈可能会难以代入孩子的角度去看待冲突，这是由于「孩子」角色和受众的生活角色「妈妈」产生了冲突。

可见我们确实如 Albert Ellis 所说，是基于「附近情绪」与「类似遐想」产生角色代入的。

角色与受众自身特色或偏好越靠近，受众就越随意马虎接管角色为感情着陆点。

以是在形状偏好上，游戏时常供应自定义角色样貌、特色、名称的功能。

《终极抱负15 Final Fantasy XV》捏脸系统

同时游戏难以将所有特色自定义，以是大家聪明地利用了人的「脑补」能力，对一些特色进行了留白操作，最明显的便是主角配音——配音RPG游戏中，主角常常没有配音（但其他角色有配音），例如Person 5。

《女神异闻录5 Person 5》主角说话没有配音

这样做的好处也很明显，一方面避免了配音不符合玩家性别，或不符合想象而导致出戏（回顾一下看电影是否有这样的体验）；另一方面玩家会在心里（用自己的声音）默读主角台词，比较听主角读出台词，玩家更随意马虎把自身代入角色中。

在角色的性情、行为上，游戏玩家比电影受众拥有更多自主权，即玩家一定程度上能够将自己的性情映射到角色的行为上。
这种映射的自由度越高，角色越能表示和代表玩家真实的自我。

此时就不仅仅是通过一样的经历或欲求产生共情，而是「角色便是玩家本身」。
但游戏的剧情毕竟还是设定的，玩家不可能拥有百分百的自由度，但在其他不可操作的情节上，玩家也因此更随意马虎把剧情作为一个完全的故事，让自己更深刻地代入个中。

而对小说、电影而言，人物的形象、行为、思想仅能通过创作者对其「真实人的合理性」的塑造上，让受众感想熏染到和角色之间共有的人性，而引发共情。

很多作品捉住了人类共有的「经历」和「欲求」来塑造人物。

修仙超神小说、游戏常常捉住小白人群的「平民」身份进行延展——超级英雄总有一个平民身份做伪装；超神小说里的主角总是平民出身。
再通过对「权、色」的原始希望，让受众的感情随着主角的「飞升」一步步飞腾——在后续的情节里逐步发展提升，或成为某方面的高手被浩瀚配角敬仰，或大权在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后宫种马艳遇连连。

这种小说、游戏纵然笔触粗糙、情节单一，也随意马虎受到热捧。
不少动漫、游戏也都沿用了这个套路，屡试不爽。

各种修仙成神的粗劣游戏

Metagame 这里作为一个特例提出来。
一样平常有代入感的游戏都会有一个具象存在的角色用以共情。
但 metagame 用对话、行为干涉等方法，冲破原来玩家对游戏的单向指令输入，考试测验与玩家的操作行为和心态进行「对话」。

但这种「对话」实际上是虚拟的对话，是写去世在游戏中的「深层」规则代码，是根据操作而反馈的信息（实在与其他游戏逻辑并没有实质差别）。
只这天常平常你按「右」时，是游戏角色往右行动，这次在你按下「右」时，反馈的是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向右，向左不好吗？」。

但这种「对话」在原来的游戏之上，创造出了一个凌驾于游戏「表层」的「游戏角色」。
这个游戏角色没有详细可视形象，且定位于玩家的本体，让玩家产生极强的代入感，乃至「冲破维度边界」的觉得。

举个大略的例子，《星际争霸2》中人族兵种的台词：

SCV：什么事儿？/ 是，主座

抢夺者：发号施令吧，宝贝儿 / 别让我晾着

收割者：你想让我干掉谁？ / 啊？就这事儿？/ 我去！
指挥官！

医疗兵：是你叫年夜夫吗？

幽灵：有话直说 / 你确定？

你不会把自己代入以上任何一个角色，而是会把自己代入「指挥官」的角色中。

你可能会以为这很正常，本来便是如此。
但你是否创造《星际争霸》的 pvp 模式中实在是没有一个具象的「指挥官」角色的，实在是这些措辞假设并创造出了一个指挥官「对话者」，玩家非常随意马虎将自己代入这个「对话者」的身份中。

这便是措辞的有趣之处。

《星际争霸2》

感情发生器——故事

现在请再思考一个问题：怎么用最大略的办法让一个人感到冲动。

这个时候，很多人想到的该当不是「做一个冲动的气氛」，而更可能是，讲一个让玩家冲动的故事。

你会创造氛围所能诱发的感情实在是很有限的，仅限于边缘系统的原始感情。
一旦涉及到轻微繁芜的感情，或者该当说「情绪」，氛围能起到的浸染就很小了。

这种时候，我们常想到「故事」。

「我们体验故事的意义以及与那一感悟相伴而生的强烈的、有时乃至是痛楚的情绪刺激，并随着意义的加深而被带入一种情绪的极度知足之中。
」

所有作家，都必须明白故事与生活的关系：故事是生活的比喻。

故事必须抽象于生活，提取其精华，但又不能成为生活的抽象化，甚至失落却实际生活的原味。
故事必须像生活，但又不能一成不变地照搬生活，甚至除了市井乡民都能一览无余的生活之外便别无深度和一位。

人的生平便是故事，人类的历史也是故事，故事承载了人类所有的内容。
用剧作家让阿努伊的话说：故事授予人生以形式。

但我们每个人的生平都太短且常常平凡，但人天生是体验的追逐者，以此补充生命的意义。
以是我们不断追逐故事，来得到更多生活给不了的体验，再从中寻求意义。
如杨德昌导演在《逐一》中说的：「电影发明往后，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延长了至少三倍。
」

人类对故事的追求，便是对意义的不断追求。
故事本身带来的情绪负荷包裹着意义，让其更加强烈，更加深刻，更加难忘。

以是我们创造出许多承载故事的媒介，从小说、戏剧，到影视。

到叙事性游戏。

这里的「叙事性游戏」指的不是所有包含故事的游戏。

现在游戏大都有「故事」，由于大多数游辱弄法都是一样的，只能包裹一个「故事」或者说「天下不雅观」来区分自己。
这样的游戏，纵然美术场景做得再美，人物画得再精妙，它都还是一个天下不雅观破碎、剧情生硬、对话干枯、人物空洞，毫无艺术性可言的游戏。
「故事」对这种游戏而言，也不过是虚设的傀儡外表。

大部分游戏的对话都是没意义的，对话选项也毫无代价

这种是最粗劣的游戏，在失落却了玩法和故事的双层核心之下，这些游戏注定只能成为商业品，而不是有品质的游戏。

其余不少看似在「故事」和玩法高下功夫的游戏，也没有达到真正良好的交互式体验，很多时候它们只是把游戏分成剧情部分和玩法部分。
无论玩法部分多么有趣，无论故事部分多么精彩，如果二者没有相互领悟，就不能说游戏这种媒体成功地表达了故事。

不少类似《梦间集》的游戏，看似在玩法和剧情上都努力，但二者并没有相互领悟，纵然没有了一方也不会对另一方造成任何影响。
（这种游戏一样平常都有对话跳过按钮）

玩法和剧情如果能相互领悟，它们将相互促进深化，成功表现游戏本身的代价。
例如《奇异人生》，韶光回溯和玩法和剧情本身紧密关联，而造诣了玩家在韶光循环中奇异的人生体验。

《奇异人生 Life is Strange》

游戏比拟影视，影视故事和游戏故事是有差别的：

1.固定的结局 vs 参与式体验

这是最实质的体验差异。

一部电影，无论被放映多少次，个中的台词场景总是一成不变；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游戏有「多选项」、「多结局」，玩家在个中的行动会导致结局的差异。

《底特律：变人 Detroit:Become Human》

2.他人表述 vs 自我表述

电影、小说的剧本完备仰赖创作者的想法，用创作者自身对天下的视角来传达故事，和包含个中的代价。
而游戏更像架设了一个舞台，制造事宜和冲突，然后把玩家丢到漩涡中心，让我们的选择和意识在个中摸索。
看似体验的是游戏创作者架构的故事，但实在是在自己的故事里得到体悟。

《上古卷轴：天涯 Skyrim Ⅴ》开放天下，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发展自己的旅途

3.高哀求 vs 低哀求

鉴于电影、小说的不可变性和察看犹豫性，其作者必须有足够深刻的洞察、其故事必须有足够丰满的内核，要像一个洋葱，在人生不同阶段能展示给受众不同深度的层面和感想熏染，才可能成为一部精良的作品。

而游戏由于其交互的繁芜性，和阐述视角的局限性（一样平常都是主角视角），想要达到和精良小说、电影一样的硬核故事代价是困难的。
但游戏的参与式体验填补了这一点，纵然是一个放在电影中不精良的剧本，将玩家丢入故事中，也可能得到深刻的体悟。

谁说有时人生不是一个烂剧本呢。

感情催化剂——选择

很多游戏会在对话中增加可选项，授予玩家选择权是一种有效增加参与度的方法。

最直接的，玩家选择会影响游戏剧情的走向，但不可能让每一个选项走向不同的结局发展，以是有一些属于「伪选项」，不同的选择并不会带来影响。
但由于规则的隐蔽，玩家并不能清楚知悉这一点，以是在思考每一个选择时，未知都会给玩家带来选择压力，让他们把自己带入故事中，设身处地思考当下的选择，并将自己的行为和故事发展联系在一起。

此处重点谈论压力下的选择。

麦基在《故事》里说：

「人物性情原形在人处于压力之下做出选择时得到揭示——压力越大，揭示越深，其选择便越真实地表示了人物的本性。

若要理解深层的人物性情，唯一的路子便是通过他们在压力之下做出的选择。
压力之下的选择将会剥下人物塑造的面具，我们将窥伺到他们的内在本性。

构造的功能便是供应不断加强的压力，把人物逼向越来越困难的两难之境，迫使他们作出越来越困难的冒险决议和行动，逐渐揭示出其真实本性，乃至直逼其无意识的自我。
」

就像我曾见告朋友，你以为自己是个温和原谅的人，但那不一定是真正的你，可能只是一个社会化的外表。
我们在亲密关系（亲情、爱情）中，才随意马虎打仗到真实的自己，由于亲密关系中我们卸下防备，放下面具，面对极度冲突，才能揭示出真正的自我。

以是察看犹豫别人做决策，在虚拟环境中做决策，和在现实中做决策，是完备不同的感想熏染。

看小说、电影时，察看犹豫主角做决策，我们处在压力漩涡的外围，永久可以像察看犹豫者一样置身事外。
故事纵然由于主角的选择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也不会为此背负道德压力，最多仅是从这个故事中习得「教训」。

电影《蝴蝶效应》 我们只能看着主角在不断循环的韶光线中末了末了的决定

而决策是游戏独占的情绪触发器，任何其他媒体都不能供应。
游戏的核心是交互性，交互性的核心是做出决策的那些瞬间。

但在虚拟环境中做决策，面对「生命危险」时，我们更随意马虎服从道德而「舍己救人」，由于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身处险境，而道德的困扰是真实的。
但是换到现实中发生这样的决策，结果会大不一样。
以是游戏选择更多时候寻衅的是玩家的道德，而不是安全决策。

以是游戏是一个舞台，而不是一部电影。
它乐于制造冲突，然后在高压的情景下丢出一个道德选择题。
这时候游戏不再须要像电影一样，用各种镜头、视角、表情写照来传达主角的感想熏染，由于所有冲突和选择压力，此时都落在你的身上。
你便是一个没有不雅观众的电影主角。
没有旁白为你读白，也没有特写拍出你脸上的百味，所有挣扎与纠结、痛楚与难过，都浓缩在你的身体里，将你的代价不雅观推倒再重构，让你完成对自我的核阅和拷问，乃至直逼无意识的自我。

《奇异人生》「爱人还是苍生」的选择，多少玩家在这里体会到痛楚、无奈、对命运的绝望

这便是电影和游戏的差异。
电影阁下的我们更像察看犹豫者，看到别人部分表象的生活，部分编剧希望我们看到的生活；而在游戏中，我们用自己的视角和感想熏染经历全体天下。

末了面临选择时，统统都不再随意马虎，那时候的你必须直面自己内心深处，你可以无限思考，无限挣扎，直到剥开到自己的内核，窥伺到自己的本性，作出自己的选择。

【部分观点区分的补充解释】

1.共情不是移情

很多文章或书，把共情说为「移情」，是不准确的。

移情是精神剖析的一个用语。
来访者的移情是指在以催眠疗法和自由联想法为主体的精神剖析过程中，来访者对剖析者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情绪。
是来访者将自己过去对生活中某些主要人物的情绪会太多投射到咨询者身上的过程。

2.产生感情不一定是感情代入

在写这篇文章时也思考过，没有剧情的竞技类游戏（例如moba），在玩游戏中带来的紧张、激动等感情，是否也是一种感情代入。
末了我没有把它归为感情代入。

强调感情代入是有「人」作为代入工具的，我们代入的是其处于当下事宜中的感想熏染和感情。
而竞技游戏产生的紧张感在于对竞技本身的感情，在游戏中不断利用玩法策略和合营技巧获得胜利，就像打一场篮球比赛时的激动心情一样。

有人以为，我玩moba，也可以是由于代入了英雄的角色中，在沙场上的感想熏染。

我区分的方法是把英雄假想为方块，我们也能在moba游戏中产生紧张的竞技感，而角色只是让玩法更加生动。
（当然不用除一些玩家真的把自己想象成了英雄，而产生了对角色共鸣的代入感）。

举个例子，在moba游戏中，我们补刀一个小兵，是为了得到履历和金钱，没有人会以为小兵很可怜，沦为草芥，由于它便是一个竞技游戏的玩法机制，没有任何情绪。
而在《我的战役》中玩家可以选择是否杀人来得到资源，这个时候我们经历了道德的选择，由于我们代入了游戏的故事中，我们认知他们也是一样有情绪有思想的个体。

我们的大脑分为理性脑和感性脑，代入感紧张是感性脑的结果，而竞技则紧张是理性脑的结果，这两者时常是相互冲突的。

我在玩《第五人格》时，就能感想熏染到从感性到理性体验的变革——

最开始时，由于对玩法规则的不清晰，感性脑浸染更大，随意马虎代入角色中，感想熏染到氛围的恐怖，和监管者带来的潜在危险。
但是逐步熟习游戏机制之后，理性脑开始霸占上峰，开始把游戏作为一个竞技游戏看待，被监管者追逐时，也是更多思考如何技巧性逃脱追逐，技巧性补救队友，此时对游戏胆怯感的觉得已经大大降落。

3.代入感不等同于沉浸感（心流）

有些玩家反馈游戏体验时，会把「沉浸感」和「代入感」一起提出，以为代入感的极致便是沉浸，便是心流。

但查阅了资料和定义之后，我还是将它们两者分开了，由于并不是一样的。

我们平时指沉浸感或者心流体验，指的是在「行动-反馈」的循环中达到废寝忘食的状态，以是我们写文章、事情，都可能达到心流状态。
而随意马虎产生沉浸感的游戏，都是反馈和操作层层相依的，策略性或任务类游戏会更带有这种特性。

心流

而代入感也不一定带来沉浸感或心流，例如看一部电影，我们会代入个中去体会，但我们可能依旧清晰知道事宜的流逝，知道自己所处何处。
同时，叙事性游戏的「行动-反馈」关系并不强，比较策略性游戏较少能进入到心流过程。

而精良的游戏作品可能可以带来代入感，也可能可以带来沉浸感，或者二者皆有。

【代价】

电子游戏继绘画、雕刻、建筑、音乐、文学、舞蹈、戏剧、电影等八大艺术形式之后被公认为「第九艺术」。

艺术指凭借技巧、意愿、想象力、履历等综合人为成分的领悟与平衡，以创作隐含美学的器物、环境、影像、动作或声音的表达模式，以指和他人分享美的觉得或有深意的情绪与意识的人类用以表达既有感知且将个人或群体体验沉淀与展现的过程。

——大英百科全书

除了玩法导向的游戏，它们更多在于强调对游戏规则的摸索和闇练的、技巧性的利用，以在个中得到造诣感和竞技感。

其余部分游戏在于传达既有感知和体验沉淀。
游戏因其独特的交互性，能比其他艺术带来更深的体会和触动。
而代入感结合这种交互性，让游戏内容得到更好的体验。

但海内绝大部分游戏却背负不起这个「第九艺术」叫法，它们只是沦为赢利的商业品，它只捉住人空虚的精神和希望，成为躲避生活的路子，带来一时的快感和刺激，却无法带来思考和代价。

真正精良的游戏艺术，绝不是躲避生活的寓所，而是重返自己，在这个天下的深处，找到自己的人性，以焕然一新的试探性办法，去利用我们的思想，宣泄我们的情绪，去欣赏、学习、增加生活的深度。

可海内游戏界现状是，我们手握着这么主要的一种表达路子，却无法发挥它的代价，无法做出有灵魂的作品，只能让其沉沦腐化为新奇空洞的消费品——这是让想造诣游戏艺术的人悲痛和不安的。

文章原创:站酷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