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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对地方的统治政策一贯在改造,就土司制度而言,其渊源甚久。唐宋期间,在西南、华南等少数民族地区就设置过羁縻府州制,也便是任命当地土著首领为世袭的刺吏、知州,“以土官治土民”的办法达到中原王朝对地方的掌握。
元朝后,中国进入新一轮的大一统期间,元朝统治者征战四方,但统治的力度和能力是相对薄弱的。为了巩固元朝的政治体系,并以宣慰使、宣抚史、安抚史、招讨史、千户、百户等官职封赠各族首领,因此土官的职类、除授、贡赋和征发等遂形成一定制度。到了明代,中心集权进入新的高度,朱明王朝更是加强了对土司制度大的利用,这个期间也是土司制度发展到壮盛的期间,后渐趋衰落,至清代,改土归流政策逐渐履行,使得土司制度逐渐消亡,已不占统治地位了。但由于韶光和地方的分外性,到了近代,云南、四川等民族地区还有极少数土司的残余,而土司制度真正淡出历史舞台是在直到20世纪50年代初,经由解放后的地皮改革才彻底废除。
在土司统治下,地皮和公民都归土司世袭所有,土司各自形成一个个势力范围,法律、财政、行政、兵事都可以自治,对付当地公民予求予取,节制统统生杀大权,除了不能登基称帝,其他统统乃至堪比天子,而且只须要象征性的向朝廷缴纳微薄的赋税。
对付中原而言,土司制度所形成的利益链条是不言而喻的,这也是土司制度产生的一大流弊。遍阅明清两代有关土司、土官的历史记载,以及各地土司宦谱实在不难创造,土司家族内部的利益斗争极其强烈,为了争夺继承权利,土司家族内部的仇杀、行刺事宜习认为常。有些时候会造成土司、土官无人继承或者被中心王朝剥夺继续的情形,这也是后来逐渐履行“改土归流”的主要缘故原由之一。
云南历史上的土司、土官家族数以百计,职官包括土司、土知州、土知县、土巡检、土千总、土把总、土县丞、土经历、土主簿、土驿丞等等,大略而言便是中心王朝流官职官名前加一个“土”字。所谓流官,一样平常在汉民地区所设置的省、府、州、县任职,按年限升黜有律。相较而言,土司、土官便是在少数民族聚居之地。流官不能久任,到了年限就得迁转。
云南的土司家族浩瀚,本文先给大家先容明清期间影响较大的两家,即丽江木氏、武定(罗婺)凤氏。
丽江木氏土司
丽江木氏土司本不姓“木”,据《木氏宦谱家谱》记载,木氏先人名为“草古天能古”,其后有“草俸地能俸、草羡古甫古、古甫古吕古、古吕气吕古、气吕露吕古、露吕陆点古、一点海娘丁、海失落海羡古、海羡剌羡古、剌羡天羡古、天羡从从、从从从羊、从羊从交、从交交羡、交羡比羡、比羡草羡、草羡里为、里为糯于、糯于南伴普、伴普于、于哥来”,以上为传说人物,无史可查。后又延“哥来秋、秋阳、阳音都谷、都谷剌具、剌具普蒙、普蒙普王、普王剌完、剌王西内、西内西可、西可剌土、剌土俄均、俄均年具、年具年西、年西年磋、年磋年乐、年乐年保、年保阿琮”,到年保阿琮即为木氏第二代先祖,年保阿琮后为第三代,即阿琮阿良、阿良阿胡、阿胡阿烈、阿烈阿甲、阿甲阿得。到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始置丽江军民府,任阿甲阿得为土知府,于同年朱元璋赐姓“木”,故名木得。至此,有史记载的木氏土司逐渐步入历史舞台。
年保阿琮
丽江木氏土司世系木得【阿甲阿得】(1304—1389),洪武十五年至二十三年任丽江土知府(1382—1390),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8年。
木得
木初【阿得阿初】(1345—1425),洪武二十四年至永乐十七年(1391—1419)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28年。
木初
木土【阿初阿土】(1364—1433),永乐十八年至宣德八年(1420—1433)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7年。
木土
木森【阿土阿地】(1401—1442),宣德九年至正统六年(1433—1441)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9年。
木森
木嵚【阿地阿习】(1429—1485),正统七年至成化二十一年(1442—1485)任丽江土知府,太中大夫、资源治少尹,正三品,在任43年,木氏中在任最长的土司。
木嵚
木泰【阿习阿牙】(1455—1502),成化二十二年至弘治十五年(1486—1502)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7年。
木泰
木定【阿牙阿秋】(1476—1526),弘治十六年至嘉靖五年(1503—1526)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24年。
木定
木公【阿秋阿公】(1494—1553),嘉靖六年至嘉靖三十三年(1527—1553)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28年。
木公
木高【阿公阿目】(1515—1568),嘉靖三十三年至隆庆二年(1554—1568)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5年。
木高
木东【阿目阿都】(1534—1579),隆庆三年至万历七年(1569—1579)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1年。
木东
木旺【阿都阿胜】(1551—1596),万历八年至万历二十四年(1580—1596)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7年。
木旺
木青【阿胜阿宅】(1569—1597),万历二十四年至万历二十五年(1596—1597)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2年(在任最短)。
木青
木增【阿宅阿寺】(1587—1646),万历二十六至天启三年(1598—1624)任丽江土知府,左、右布政使司布政使,从二品,在任26年,木增是木氏中历官最高的土司。
木增
木懿【阿寺阿春】(1608—1692),天启四年至康熙七年(1625—1668年)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25年。
木懿
木靖【阿俗阿胃】(1627—1671),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6年。
木靖
木尧【阿胃阿挥】(1647—1708),康熙十七年至三十年(1678—1691)任丽江土知府,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12年。
木尧
木兴【阿挥阿住】(1667—1720),康熙三十一年至五十五年(1692至1721),子木崇世袭,1722年病去世传给四弟木钟。木钟(1723),知府、中宪大夫,正四品,在任5年。
雍正元年1723年清朝履行改土归流,从此结束了木氏在丽江统治。雍正三年(1725),木钟病故。其子木德当时只有九岁,继承土通判的职务。木氏在政治上失落去了权力,经济上的地位也今是昨非,田产牛羊都被充公,甚至木家“四壁萧条,贫乏尴尬”。后来几番争取,朝廷才赞许发回一些地皮,供其收取租税。木德去世后,木秀、木睿、木汉、木景、木晖先后继任土通判。
1911年,辛亥革命结束后,云南都督蔡锷令木荫任“土通判所使”,木标、木琼先后继任。
木氏土司中的文化名人——木青木青字长春,号乔岳,又号松鹤,从小聪颖好学,能诗工书,年仅29岁即卒。是纳西族文学史上霸占一席之地的墨客,也是颇有造诣的书法家。《六公传》称:木青“游意述作,怡情声律,其所著撰,如飞仙跨鹤,渺不可即;又如胡马嘶群,悲振万里。其书法秀骨森然,飘洒若仙。”木青遗诗有《玉水清音集》,他的诗先后收录在《滇南诗略》《列朝诗选》《清诗略》中。
《泛玉湖》
小艇潆洄漾碧波,夕阳佳境近山多。
轻云不障千秋雪,曲槛偏宜半亩荷。
郢客高歌巡绿酒,佳人团扇剪湘罗。
归来醉依长松下,不觉三星上薜萝。
《题竹》
森森万个入云高,风过依稀响翠涛。
欲借清阴来入砚,任人和露写离骚。
木氏土司中的文化名人——木增木氏土司管理丽江,先后共历十余位土司职官。要论造诣最大的,当属阿宅阿寺,即木增。阿宅阿寺,字长卿,号华岳,又生白,宅之嫡长,继前职。万历二十六年,保勘袭职,继任丽江土知府。他明代精彩的作家、藏书家、墨客、散文家、书法家,先后受封为云南、四川、广西左、右布政使,太仆寺正卿,明朝敕建“忠义坊”,被尊称为撒旦杰波(即丽江王)、木天王,被五世达赖付与法王称号。
历史上的木增,文韬武略,政绩蜚声,木增在任丽江土知府期间,将丽江管理得井井有条,为保一方安然,应朝廷命令,也参与围剿喷鼻香水、四川奢酋等叛乱,并且捐银助工,兴修水利等。深得朱明王朝统治的欣赏及百姓的爱戴。
木增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也爱好诗文,生平著述颇丰。诗词的造诣更是当世一绝。著有《云薖集》《啸月函》《山中逸集》 《芝山集》《空翠居录》《光碧楼选集》《云薖淡墨》等7部诗文集,遗诗1000余首,收入《四库全书子部杂家》,《云南丛书》也收其诗文27首,其诗多一题复咏,从不同角度,利用不同韵律和诗体表达不同的立意。
《芝山居》
我爱芝山景最佳,屡经甲子不思家。
此中饮食殊人间,辟谷常吞日月华。
《采芝曲》
采药南山曲,云霞染我衣。
呼童整顿净,带得紫芝归。
除了诗文方面的造诣之外,木增就任丽江土知府期间,徐霞客刚好游历丽江。崇祯十二年(1639年)正月二十五日,徐霞客到达丽江,受到木增的盛情接待。木增热衷于中原文化,也十分景仰大旅行家、大文学家徐霞客。在丽江游历期间,徐霞客详细记录了明末丽江纳西族聚居地的生活状况、民族关系、礼仪习俗及景象、物产、景物等,为后人研究留下了宝贵的笔墨资料。
武定凤氏
武定凤氏,准确说来该当是“罗婺凤氏土司”。隋唐年间,位于今昆明北的罗婺部落逐渐兴起,成了地方统治者,为“三十七蛮部”之一。(“三十七蛮部”包括因远部(元江)、休腊部(河西)、嶍峨部(今峨山县)、屈中部(阿迷州,今开远)、溪处甸部、伴溪落恐部(为临安府两长官司)、铁容甸部(亏容长官司)、官桂思陀部(临安府思陀甸长官司)、王弄部、强现三部(居开化府)、师宗部(今师宗县地)、弥勒部(今弥勒县地)、吉输部、裦恶部(今弥勒县境)、维摩部(今泸西县地)、罗雄部(今罗平县)纳垢部(今马龙县地)、落温部(今陆良县)、磨弥部(今沾益县地)、仁德部(今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境)、夜苴部(今罗平县境)、强宗部(今澄江县)、步雄部(今江川县地)、罗伽部(今江川县境)、休制部(新兴州)、落蒙部(今路南县)、弥沙部(今路南县地)、邑市部(今路南县境)、阳城堡部(今晋宁县)、罗部(今罗次县)、于矢部(今武定境内)、罗婺部(今武定县)、华竹部(今元谋县)、洪农碌券部(禄劝县)、掌鸠法块部(今禄劝县)、白鹿部(今楚雄境内)、谋统部(今鹤庆县内)。紧张分布在西起楚雄、武定、禄功,东至贵州,南界元江,北抵昭通的广大地区。其民族成份以乌蛮、河蛮为主。)
宋淳熙年间,大理段氏举土酋阿而为罗婺部酋,子孙相继袭其职,地位日益显赫,“雄冠三十七蛮部”。公元1255年,忽必烈南征云南,阿而曾孙矣格率部归顺,被授罗婺万户候,辖禄劝、元谋、武定和四川会理一部分地区。1271年后,元朝改罗婺部为北路土官总管、武定军民府土官总管,授武德将军,辖区扩大到贵州普安。至元七年,罗婺土官升云南中书行省参政,“武定”一词始见于史册。
明朝是罗婺部落凤氏土司最茂盛的期间,也是由兴盛走向没落的时期。据《明史土司传》《武定府志》等记载,明洪武十四年,明朝廷命傅友德、沐英为征南将军,南征云南,与同期间贵州水西土司奢喷鼻香夫人齐名的武定府女土司商胜,备粮千石前往金马山接待明朝南征大军。为旌表商胜的大义之举,朱元璋特赐其“金带一条,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土官知府”。从洪武十六年起,凤氏家族先后八次进京朝觐大明天子,屡次受朝廷诰封赏赐。随着朝廷的恩宠,通过几代土司的苦心经营,罗婺的影响力逐渐由谷底武定向滇东北地区扩大,乃至影响全滇。第十七代土司阿英统治时,罗婺的造诣达到顶峰,弘治三年,孝宗天子特赐姓凤氏,阿英改名凤英,并赐凤英“效忠报国”金带,凤氏土司从此逐渐继承下来。罗婺彝族土司世家虽冠汉姓,但彝文家谱中仍沿用彝族传统的父子联名谱系,代代相传,以示纯洁的贵族血统。
武定凤氏土司世系(不全,待考)
阿而,段氏治滇期间。为罗婺部长。
矣袜,阿而之子,袭部长,雄冠三十七部。
普歹,矣袜之子,袭部长。
矣根,普歹之子,袭部长。
矣格,矣根之子,袭部长。宋淳祐十二年(1252年),忽必烈征云南,矣格归附,授罗婺万户府。并将仁德、于矢二部统入本部,名为北路,升矣格为北路土官总管,兼制今寻甸、武定。
群则,矣格之子,为罗武路土官总管。
安邦,群则之子,袭父职。至元七年(1270年),改罗武路为武定路,以安邦为武定路军民府土官总管。
安慈,安邦之子,字惠山,绰有武略,袭父职。以功授武德将军,赐龙虎符金牌,兼管云南行中书省参政。
弄积,安慈之子,一名三保奴,以功升兼管八百司元帅,加升亚中大夫。
商胜,弄积之妻,因弄积之子海积年幼,由母代其袭职。洪武十四年(1381),大兵征云南,差张镇抚招谕。十五年正月,商胜即将金牌印信,缴于千户徐某,自运米千石,开通道路,至金马山接济大军,乃回本府招谕公民。十六年(1383),遣阿额、黑次、曲里、使迷、诣寺等贡马二十四匹。七月,商胜亲自入觐。行至纳溪,上颁印信金带巳至矣。领受,即赴都谢,即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土官知府,锡之世袭诰命,差官马景先伴回。十七年到任。二十六年(1393),责告令子海积替职。建文二年(1400)去世。商胜虽蛮婺,而识定命所在,首先归附,又长于抚蛮,质直宽恤,夷民安业,地方宁谧,可不谓贤乎!
海积,弄积之子,其母商胜在职后期袭职。
萨周,海积之妻,因海积丧而袭土知府,在位韶光较短。
商智,海积子弄交之妻。弄交前去世,黔国奏请以商智袭,帝曰:“黔国公说商智应袭,着他做土官知府。”
阿宁,海积之弟,弄积之子也。正统二年(1437年),阿宁贡马入觐,三年予袭。成化十二年(1476)去世。
阿英,即凤英,字时杰,矣本之庶子也。弘治元年(1488年)继承。三年奉例赐姓凤,帝宠甚之,晋中宪大夫,十三年,奉命征竹子箐、梁王山,以功进亚中大夫,十五年征贵州普安,以功进云南布政司右参政。正德二年(1507年),征师宗豆温乡,功尤伟,赐尽心报国金带一具。
凤朝明,字景昭,一云字子昭,土名矣禄,阿英之子,袭父职。朝明早补滇庠诸生。器宇轩昂,才情高迈。涵沫经业,正大端庄。
凤昭,土名矣折,字承恩,朝明之子,袭父职。聪敏纯洁,心志向上,而凤氏亦渐衰。是时,昭奉母瞿氏主府,其妻索林佐之。
凤朝文,凤昭之叔,潜蓄异谋,先后勾结寻甸等土官,谋夺武定土府。后被凤昭平叛。
瞿氏, 凤朝明妻,凤昭母,凤昭病故后,无嗣于嘉靖十一年(1532年)十月袭职。其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瞿氏老,举凤诏妻索林自代。
索林,凤昭之妻。时瞿氏大恚,乃收异姓儿继祖入凤氏宗,挟其甥婿贵州水西土舍安国亨、四川建昌上官凤氏兵力,欲废索林,以继祖嗣。索林抱印奔会城,抚按官谕解之。索林归武定,视事如故。索林谋诛继祖,事泄,继祖遂大发兵围府。索林复抱印走云南,巡抚曹忭敕令收印,令瞿氏暂理府事。公元1566年武定同知邓世彦议改设流官,犹不欲绝凤氏,授索林支属凤历子思尧经历,给庄百余。
阿伦,即凤继祖,瞿氏养子,原名“阿伦”。阿伦原为凤朝文养子,索林袭职后,与婆婆瞿氏失落和,瞿氏将阿伦收为养子,取名凤继祖。瞿氏将凤继祖收为养子后,欲废除儿媳索林土官职位,转由凤继祖袭职,于是索林与凤继祖、婆婆瞿氏之间展开了四年之久的夺位之乱。凤继先人后串通周边临近彝区的土酋,发兵围攻和曲、禄劝等地,杀去世杀伤官员、士兵数人,逼得索林两次带府印上省城告急。朝廷几次派兵围剿,末了凤继祖兵败逃往东川被剿杀。
凤思尧,凤历子,索林支属,设流官后,授其武定府经历,并赏给庄田百余处。凤历因其子凤思尧未能袭土知府职事,只任经历一职不满,于隆庆三年(1569)纠集四川七州(应为凉山境)与贵州水西彝族头目作乱,拥立凤思尧为土知府,刘宗寅派人奉劝不仅无效,反而被凤历带兵打击了武定府。刘宗寅派人向巡抚求援,巡抚派兵前来与知府刘宗寅、同知邓世彦密谋,趁其不备攻破凤历父子军营,追至禄劝境内的马拉山将别的部全歼。
凤阿克,别号凤腾霄,凤继祖侄儿。经由凤历父子叛乱后,流官不仅加大了对彝民的剥削打单,而且还处处抑制彝族地主的发展。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知府陈典以“廉防”为名,逼迫当地彝族地主郑举把金子置于鱼腹中赠送给他,并没完没了地进行打单,郑举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敲诈,于当年11月与亡命金沙江以北的凤继祖侄儿凤阿克遥相呼应,纠集彝民发动了反抗明王朝统治的战役。
凤阿歹,凤氏后裔。凤阿克叛乱平定后,凤阿歹于天启初年与彝族头目张世臣纠集东川、寻甸土目叛乱,集结一千余人,攻打禄劝他颇、补知,直逼武定。巡抚派兵接济武定,经由数日激战,张世臣兵败逃往他颇被官军斩杀,不久后凤阿歹也去世。
凤阿爱者,奢卓女。贵州普安龙天祐之妻,奢卓去世时,假借奔丧之名逃归撒甸。后龙天祐去世,私招常应运为夫。
常守嗣,常应运与陆氏之子。凤阿爱去世后,常应运再娶陆氏生子常守嗣。守嗣知读书,应童子科,旋补诸生。土人称为常土司,不复名凤氏。至此,凤氏土司开始涌现断层,不复姓凤。
从朝文开始到常守嗣,武定土司开始了长达近百余年的内部争斗,这使得流官开始参与管理,武定土司也由繁盛走向没落。实在,在明清期间的土司制度社会中,无数的土司家族无一不面临内部争斗的危急,要知道,一方土司与“土天子”无异,其利益关系斐然。,家族内部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因此内部相互仇杀,乃至勾结外部势力进行谋权夺利之行为,实在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在武定土司内部,其繁芜的关系链条,利益链条使得武定土司的统辖日趋覆灭。然后流官开始参与,实际上中心王朝最想看到的便是地方内部的争斗,这对付中心王朝进一步压缩权力至关主要,要知道土司在除授、晋升之中显然是很不严谨的,这无疑也是中心王朝统治手段的一种表示。
但就武定的历代土司而言,有功于民,有功于朝的还是有很多,比如说矣格、商胜,可谓开武定雄冠南滇之先例;安慈、弄积俱有功绩于滇,崇祀名宦;萨周、商智隐庇遁帝,帮忙文帝躲避朱棣的追杀,尽显巾帼忠贞之风范。凤英伟略雄才,奏绩于孝宗,武定土司中的诸位先贤为武定乃至全滇的发展都贡献了各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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